以誠信 中國嘉德寫世界拍賣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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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誠信 中國嘉德寫世界拍賣史 

‧典藏古美術 2013/02/21 

香港繼台北、北京後成為新興交易重鎮。除了佳士得、蘇富比兩家國際拍賣公司，中國嘉德、保利拍賣的進駐，也拉高競爭氣焰，看似是因應稅制的偶然，事實上是走出北京，迎向國際化的必然。 

【文／簡秀枝】

如果說，第一個20年，中國嘉德在北京創造了「從無到有」、「從有到優」的華人藝術拍賣奇蹟；第二個20年，中國的最大使命就是走出北京，問鼎國際藝術拍賣界新巨人。 

香港繼台北、北京後成為新興交易重鎮。除了佳士得、蘇富比兩家國際拍賣公司，中國嘉德、保利拍賣的進駐，也拉高競爭氣焰，看似是因應稅制的偶然，事實上是走出北京，迎向國際化的必然。對於經營20年的中國嘉德來說，正是個蛻變的契機。泱泱大中國的國際定位，怎能獨缺華人藝術交易版塊。中國嘉德的穩扎穩打作風，更為未來鼎足國際，預留伏筆。 

對於國際藝術拍賣行業來說，誠信，是最關鍵的成功因素。尤其在抗衡國際上已有200多年歷史的蘇富比與佳士得等饒富品牌效應與操盤經驗的國際拍賣公司，在比人氣、排場及專業實力外，其實真正較勁的是與藏家之間的信任關係。中國嘉德看似低調的企業文化中，頗有倒吃甘蔗的優勢。
 

2012年秋季，來自北京的中國嘉德與保利拍賣分別舉行華人藝術香港首拍，兩家不約而同地縮小徵件品項與數量，雙雙傳出捷報。由王雁南領軍的中國嘉德，不改其溫文儒雅風範，舉辦拍前記者會，訴說參與國際競爭的未來性與進軍香港的必要性，留給外界極高的肯定與期待。拍賣圈內無不寄予更具體國際化發展的聯想。今年恰逢中國嘉德20週年慶，擴大徵件，拉高質量，可望擴大品牌的差異性。去年（2012）10月在台北舉行的第三屆兩岸收藏家大會，王雁南曾親自上台論述嘉德在藝術拍賣版塊上所扮演的角色與使命感。一肩扛起飛躍中國，與國際藝術市場接軌的重責大任。
 

今春開紅盤，陸股觸底反彈。藝術市場的表現約落後經濟發展一、二季，年中左右，藝術市場回溫已屬預料！中國嘉德20週年將擴大舉辦的拍賣正好趕上順風車，只要徵件出色，年中的拍賣高潮相當可期。
 

無懼於同業的挖角，無視徵件的競爭加劇，中國嘉德頂著「中國」兩字，註定走著中庸大道，有所為，有所不為。誠信，成為立志為拍賣行業領頭羊的不變信條，為這個激烈競爭市場，硬生生作出了區隔。
 

王雁南曾舉例說明嘉德不做買低賣高，不買斷，永遠提供客戶公正誠信的交易平台：多年前，有位完全不懂行情的老太太帶著滿布收藏鈐印的書畫到嘉德要求變現，開價3萬元人民幣。一般拍賣公司一定照給3萬元，把畫留下賺差價，但中國嘉德專家一看作品，就知道價值不止3萬元，不貪心的企業文化，讓老太太把作品留到拍場，拍出人民幣130萬元。老太太坐在現場，看著價格跳升，當場感動地哭了起來。
 

成立於1993年的中國嘉德拍賣公司，原名「中國嘉德國際文化珍品拍賣有限公司」。草創人陳東升力邀飯店管理界的王雁南入行，孜孜矻矻，寫出一段從無到有、從有至優的奇蹟式拍賣市場史，也帶領中國藝術交易市場的開枝散葉，許多已有口碑的拍賣公司都是從中國嘉德帶出的團隊，其餘的仲介個體戶更難計其數。中國嘉德在20年的經營當中，除了屢創拍賣紀錄之外，對中國拍賣市場有兩項重要貢獻：
 

一、促使回流文物復出制度的實現：此舉無疑大大鼓勵海外文物的回流意願。

二、定向拍賣制度的改善：相關單位同意採用優先購買的方式取代定向拍賣，頂級文物回歸市場公平競價，可以當時的最高競標價格進行購藏。例如《翁氏藏書》、《宋高宗手書養生論》，以及《陳獨秀等致胡適信札》等頂級文物，就是透過優先購買權而順利成交。
 

2013年華人藝術拍賣界進入白熱化割喉競爭。中國嘉德拍賣公司總裁王雁南親自領軍，赴紐約、溫哥華、香港等地紮營造鍋，頗有代表北京拍賣界與國際拍賣公司鼎足抗衡之勢。此舉看似北京拍賣公司海外布點的一小步，卻是中國拍賣界迎戰國際化的重要一局。在可預測的將來，中國拍賣的規模與實力，將從此進入嶄新局面，挑戰國際拍賣巨人新角色。
 

2012年10月初中國嘉德香港首拍，書畫與家具兩大專場拍出4億5,000萬港元，遠遠超過拍前估價。拍賣一結束，團隊完全沒有在香港慶功，連夜再趕深圳，到印刷廠校對即將於北京開拍的秋拍圖錄。這樣的機動力與執行力，讓拍賣同業自嘆弗如。
 

當拍品創紀錄，全場雷動，王雁南往往告訴同仁們，高興一個晚上就夠；當同業中途攔截拍品，動用許多擦邊球來搶貨競爭時，她也是不慍不火：「大家想想看還有沒有什麼方法，可以說服客戶回心轉意。」但就是不會以牙還牙！在她的觀念裡，藝術拍賣是一條長遠的路，季季都要徵件，年年都要拍賣，不是搶一次生意就成得了，還是要長久正派經營。
 

早在2009年就率先到紐約、溫哥華設立辦事處，希望就近深耕重要藏家，為躍升國際級拍賣公司的未來鋪路。去年秋天，中國嘉德率先到香港拍賣，雖然以書畫、家具類為主，但勇於開先鋒的眼光，就是走長路的鐵證。
 

一直被外媒譽為「紅色公主」的王雁南，她不凡的身世背景總令外界投以高度關注。其實收藏界多數人都知道，其父親乃是前中共總書記趙紫陽。王雁南雖曾赴美國接受高等教育，但因特殊背景，又經歷了父親官場上從極盛到軟禁的過程，淬煉出她堅忍的性格。去父姓從夫姓，隱姓埋名的打拼過程，讓人備有刻骨銘心之感。不管是初期的飯店管理，還是20年來的拍賣事業，完全靠著自己的高昂學習力與意志力，摸索成長，最後闖出了一大片天來，為中國開啟了藝術拍賣的市場奮鬥史。
 

低調，不悲觀，不狂喜，平靜素雅的臉龐，又淡淡憂傷的氣質，但有著更多的堅韌自信。行走於剛萌芽的中國藝術圈，形象特別出眾。由於她誠懇隨和，累積不少友誼與人脈。年年名為徵件的海外之旅，其實是她輕車簡從，探訪散居各地藏家的友誼之旅。不分品項、不拘金額大小，她總是親自登門拜訪。重要藏家對王雁南的低調晤訪，更是敞開宅第大門，引為家中貴客。
 

早些年，藝術品價格不是那麼高，但從她誠摯的噓寒問暖當中，連中小規格的藏家都能感受到中國嘉德童叟無欺的誠懇態度。深藏不露的藏家與藏品在近幾年的市場熱度推升下，逐漸變成大價格、大藏家。許多新興拍賣公司往往不得其門而入，但對中國嘉德來說，老藏家友誼發酵下的重要拍品回流，或在信任基礎下結交的新藏家，比起其他拍賣公司的徵件之路，順暢許多。這些關係往往不是單純以金額獲利所能動搖與替代的。
 

探討中國嘉德公司的企業文化，不能不提到王雁南。她一路所堅持的是非與價值觀，廣結善緣，讓中國嘉德能夠跨大步、立大業，在人和的基礎上，走向康莊大道。這些特質、價值，在爾虞我詐的藝術拍賣染缸中，不僅獨特而可貴，更是代表中國、帶領中國在迎向國際拍賣挑戰時，更為鏗鏘有力的支柱！
 

【《典藏古美術》2012年2月號；訂閱典藏古美術電子版】